陆薄言的手动了几次,最终却还是没伸出去触碰她,转身,悄无声息的离开。 她一个人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,凶手的刀尖在她身上划来划去:“在你身上雕一个很漂亮的图案好不好?”
陆薄言要极用力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不吓到她,替她整理好礼服后,喉咙都已经被升上来的体温烤干了:“转身。” 一鼓作气打开抽屉,随手拿了一套出来扔进收纳篮:“齐了!”
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 她不但没有去找苏洪远拼命的力气,还要害怕苏洪远绑架她,只能拖累陆薄言。
…… “……”
凌晨的时候,突然有人在网上宣布他要直播肢解一个人,还配着一张照片。 苏简安跳上瘾了,或者说她喜欢这种和陆薄言配合无间的感觉。而且深夜的花房里,只有她和陆薄言,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韩若曦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。 她还以为,她这辈子都无福消受陆薄言的绅士举动了。
洛小夕替他关上车门,慢慢走进公司,很快就有同事发现她的异常,关切的问她怎么了,她只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被碎玻璃割伤了,同事热心的扶着她进去,于是一路上她收到了不少关心。 洛小夕还是第一次享受他的公主抱,没想到事先还要被他骂一通,不情不愿的别开视线:“还不是怪你。什么我的雅兴,我才没有三更半夜当野|战军的雅兴。”
“夹给别人的东西,你还想夹回去?”陆薄言夹起鱼片,慢条斯理的送进了嘴里,咀嚼的动作都显得优雅迷人。 没多久救护车就呼啸着来了,苏简安很热心地告诉医生,伤员是苏媛媛。
“醒醒!”陆薄言心头莫名的焦躁,声音提高了一些。 陆薄言任由她挽着手,就是不主动提起拍下手镯的事情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会不会跳方步?” 难过得眼泪都堵在心口,不敢哭,只能笑出来,然后擦掉。
苏亦承笑了笑,一整杯白酒下去,像喝白开水一样。 “陆太太,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?陆先生什么时候向你求婚的?”
陆薄言醒来后就发现苏简安不见了,客厅书房找了一遍都没有她的身影,正打算让酒店找人,大门突然被推开,她回来了。 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四处逃避他的目光,半晌后,蓦地明白了什么。
艰难的日子她可以咬着牙挺过来,变成现在可以笑着说起的谈资,就像偶尔和洛小夕回忆,她们总是笑着佩服那时的自己一样。 洛小夕也不忍心再为难经理,气冲冲的上了她新买的小跑,一路疾驰去找苏简安。
“你抱着衣服出来的时候。” 陆氏对各大媒体发出了邀请函,记者们中午就扛着相机来蹲守,陆薄言的车子一停下,记者和摄像一窝蜂涌了过去。
苏简安吐了吐舌头果然被他察觉出来了。那么刚才他那句“还用挑?”是在帮她试探苏亦承吧? 苏简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,懊恼抓了抓头发,在心里长长的怒嚎了一声
夜色渐深,亚运公园安静下来,路灯熄灭了一半,树影变得暗淡,但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,这拥挤的城市终于空旷了片刻。 宴会厅内,气氛比刚开始时还要热闹。
一想到苏简安和赵燃坐在一起不知道多久了,陆薄言就想立刻关了那家酒吧。 苏简安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玉兰按住了:“中午已经是你做了,晚上你就尝尝妈的手艺。”
苏亦承“嗯”了一声,又点了一根烟,漆黑的目光酷似车窗外浓浓的夜色,深邃莫测。 “七哥,黑子那边在催我们去港口了。”小弟低声催促穆司爵。
“我知道你要找我外婆!”许佑宁站起来擦了擦手,“这些年她一直念叨你呢,这下她该高兴坏了。等等啊,我去叫我外婆出来。” 这么想着,苏简安无比安心的睡了过去。